就在董天赐来不及反应时,冯如萱已是迅速松手,从董天赐身际起身,折身奔向灶台了,徒留被一记香吻印脸,吻傻的董天赐目瞪口呆地呆坐在条椅上,半晌也回不过神来。()
众人皆在忙着手里的活计,似谁也没看到早前的一幕,等董天赐缓过神来,木讷地起身,往魏大哥与董三郎的方向走时,董三郎与魏大哥已是连唤了董天赐不知多少声了。
“天赐你小子说实话是不是想偷懒不干活?弟妹都走多半天了,你嫂子也回去干活了,你竟还傻坐着不知道回神!”魏大哥半开玩笑道。
村人谁不知董天赐,但凡交给董天赐的活儿,一工期不会推延,二准包雇主满意,董天赐从不会偷懒,更不会耍滑头。可刚刚魏大哥与董三郎两人少说招呼了董天赐足有六七声,董天赐竟连屁股都不带抬一下。
“想媳妇呢?不对啊,弟妹刚不还抱着天赐兄弟你的手来着。”魏大哥不说不要紧,这一提,董天赐的脸又红透了。
“魏大哥您就别拿我四弟寻开心了,我四弟天生脸皮薄,许是四弟妹跟我四弟两人说啥悄悄话着。是吧,四弟?”见董天赐红着脸,闷头狠挖地,董三郎赶紧出言替自家弟弟开脱,哪成想他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反倒有点越描越黑的意思。
魏大哥听闻,眼睛都笑弯了。“三郎你就护短吧!”魏大哥先是埋怨了董三郎声。再一抬胳膊,右肘一拐,直撞在正埋头猛挖菜窖的董天赐的腰眼上:“天赐兄弟,这话可是你三哥说的,说是弟妹刚跟你说悄悄话着,弟妹又跟你说啥悄悄话了,是不是又商量挖菜窖的事了,也给我与你三哥说说听听呗,是啥悄悄话啊,用得着你与弟妹脸贴着脸说?”
魏大哥与董三郎都是过来人,刚两人侥幸看到早前的一幕,哪能真不知道冯如萱与董天赐做了什么,魏大哥就是故意使坏。眯着他那笑成两道缝的眼,伸长了脖子,脸贴向董天赐,耳朵也递到董天赐的脸前。“来,你要不愿说给你三哥听,那就说给你魏大哥我一人听。大哥我保证不给你说出去!”
“魏大哥,我……”董天赐支支吾吾涨红着俊脸,如萱亲他的事,他哪能真说得出口。
“哎呦,我说狗蛋娘你这是要你爷们的命啊!”魏大哥的耳朵被横冲直撞来的妇人狠拎起。疼得魏大哥手抚着耳朵直嚎。
魏大哥那一席使坏的话,正巧被来送绿豆汤的魏大嫂听见,魏大嫂看不过眼出面清理门户,替董天赐伸张正义。“我说当家的你是不是中午吃太饱,撑着了,还是嫌天赐兄弟派给你的活少?不好好干你的活,没事没午的竟打听人家小夫妻的私事干嘛?”
魏大嫂这一咋呼,一下引来了干活的众人的侧目。
“狗蛋。你娘又揪你爹耳朵了。”豆芽与狗蛋也不甘示弱,两娃儿正收集刨木头剩下的木皮和碎枝,抱去灶台给冯如萱等人做柴火。豆芽似对此事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地对狗蛋提醒道。
“哎。”狗蛋小大人似的唉声叹气,一脸不想管的样子。
冯如萱本想去制止,可见狗蛋与豆芽不急不恼,众人也摆出一幕看戏的架势,董天赐与董三郎两人更绝,干脆当做没看见,董三郎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闷头与董天赐一起挖菜窖。
“小姐,这不过去劝劝,行吗?”娟儿吓坏了。
“娟姨,不用管。我爹一天不挨我娘收拾,就会觉得皮痒。”狗蛋似说得声音大了些,不幸被魏大哥听见。
魏大哥扯着脖子嚷嚷:“臭小子说什么呢,皮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