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脚步声不时的在这片臭气熏天的公共厕所里响起，厕所中的人似乎并不是在好好的使用它的本职功能。
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是什么？”钟向阳看向那处地方，眉头紧锁，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感觉。
那是一处秽物堆积之处，很难想象一个仍在被使用着的厕所里会有这么多秽物。
并且恰好堆积到了同一处地方。
或者，与其说是堆积，倒不如说是覆盖。
就好像那层秽物之下藏着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因此被覆盖了起来。
这也是钟向阳为什么停留此地的原因，他能感觉到那个堆积的形状，明显不对劲。
不远处的林艾，看到钟向阳停滞在一处，也走了过来。
“发现什么了吗？”他顺着钟向阳的目光看向那堆秽物，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有什么办法，额，把那些......弄开吗？”钟向阳话说到一半，稍微停顿了一下。
省略号的意思很明显了。
林艾看到那层散发着发酵气味的东西，多少也犯难。
要不是他修行之后意志力大大上升，此刻早就忍不住逃离了这片臭气熏天的地方。
“我试试吧。”明明已经不再需要剑来作为操纵灵气的媒介，左手还是习惯性的按上“华山”的剑柄。
这似乎成了一种，他个人的习惯式的施法前摇。
不可见的灵气凝聚了起来，形成了一道道依然不可见的剑气，被小心翼翼的操纵着，刮开了那层堆积的秽物。
一侧的钟向阳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自己这位队友，或许的确是有不少秘密。
刮了一会儿，被覆盖埋藏之物显露出其原型。
是一具雪白娇嫩的赤果尸体，不知在此地埋了多久，在无尽秽物蛆虫的滋养下，却依然保持着娇嫩如初的状态。
用剑气扒开那层秽物，才看到尸体的面孔上，隐而不发的怨气几乎快要凝成实质。
“......”钟向阳看到那具尸体，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
“或许不必为此太过愤怒，你还记得我们看到的那封遗书吗？那位美术老师的......”林艾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钟向阳这才回过神来过来。
“你是说，我们可能是来到了那篇所谓的......降临现实的小说之中？”惊色写满了面容，他本以为那不过是疯人的呓语。
“你看，之前一直笼罩着整个校园，围绕着我们的那层黑雾，现在一点都没有了......”林艾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提出自己的猜测后，又提出了自己的论据。
的确，钟向阳这才注意到，他在资料中看到过的，弥漫笼罩在真个静文小学的黑雾在这里消失不见了。
再结合自己被困在那个混沌空间的经历，不难猜出，幕后黑手或许拥有操纵空间的能力。
这么一看的话，那篇遗书，或许真的不只是疯人的呓语。
他又看了一眼那具赤果尸体，青涩的躯体已经稍微显露出玲珑之姿，凹凸皆有致，显然不是男性的尸体。
倘若幕后黑手并没有改变他人性别的能力，那么这具尸体就不可能是王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