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澈闻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白芒一片的雪地里，少女一袭雪白长裳，一双星眸中带着淡淡的微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启禀圣上，就是她还得嫣嫣手都流血了。”
“对就是她！狂妄的不得了，还以为皇宫是她家呢！”
“圣上你一定要严惩她！”
“说的对！”
……
耳边嘈杂的声音一段接着一段，凤千澈起初还能听见，过了一会儿声音便开始模糊。
他的世界似乎陷入了一种静止，目光所致之处，皆是眼前身穿雪白衣裳的女子。
万顷桃花随风而扬，吹起了她腰间所系的碧玉铃铛，清脆悦耳的感觉那般熟悉。
他从未想过这么多年以后，还能有这种感觉。
那颗死寂已久内心多了一抹浅浅的悸动，说不清，亦道不明。
有一种热切的期盼，却又害怕这种期盼终究是深刻的执念幻化而成。
梦醒后，又是一场空……
“叶琰——”小月看着满脖子是血的叶琰惊呼一声，徒手抓住凤千澈的长剑，跪在地上：“圣上，您要杀便杀我吧！是我擅闯了禁地，与叶琰和倾姐姐都没有关系……”
只此一瞬，凤千澈的内心‘咯噔’了一下，什么话都听不清，仅仅只听见了‘倾姐姐’三个字。
耳边嘈杂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叶琰重重的给他磕了个响头道：“若是圣上执意一命抵一命，我愿意用给我的命换小月的。”
在生死一瞬的时候，他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