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外交部里不少人都是她亲手带出来的，顾念伤了心，转着笔打量着付宁川的翻译速度，不多不少的维持在比他慢半页纸的程度。
有了温欣儒老教授的这一遭，她就连翻译时的每一句话都要刻意更换一下表述方式才放心的写在纸上。
办公桌还没有空出来，两人在会客室里，隔着玻璃，顾念闲暇时抬起头便能看到翻译处员工们忙碌的样子。
“付宁川，”她停下笔，问道，“你觉得外交部，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付宁川满是莫名，但还是回答道，“神圣、庄重、严肃。是所有外院学子的殿堂。”
“我不是问这个。”叹息，“气氛，你觉得怎么样？”
付宁川茫然，他顺着顾念的视线，看向办公室里忙碌的身影才长长的阿了一声，“大家都很忙……感觉每个人都有做不完的事……你问这个做什么？安念如，我警告你，休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在学校没能赶过你，在外交部肯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王者！”
“……”
大哥……求求你别再想着谁高谁低的事情了行不行……
付宁川说完就又低下头去写他的文件了，看样子也是心如磐石，再也不会理睬顾念一句。顾念便干脆放弃了和他聊天的心思，托着腮，望着办公室里一个个皱着眉头忙碌的身影，眼里蓄起的阴沉越来越重。
外交部，不是这个样子。
翻译处，更不是这个样子。
记忆里，外交部忙归忙，可外交这么一个受人敬仰的部门和职务，每一个人都是忙并快乐着，看着办公翻译的样子都能感受到在为梦想挥汗洒墨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