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回到向婉妮的房间时已经过了凌晨三点，房间只有地灯还点着，散发着昏暗的光线，向婉妮侧卧着双手抱在胸前已经睡熟。
摸上床，将手伸到被单下，摸到了光滑柔软的肌肤，顾长生不觉心头一动，顺着一路摸下去，触手滑腻温软，显然被单下什么都没有。
受到了顾长生抚摸的影响，向婉妮轻轻发出了一声鼻息，侧转过身来，仰面向上，顾长生停下了动作。
盯着她的脸颊看了一会，顾长生回过神来，察觉到她的眼角有轻微的痕迹，俯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略带一些咸味的感觉从舌尖传来，那是眼泪，顾长生明白，只是现在已经干涸。
看来是睡着前哭过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哭，顾长生心里想到。
大概是感觉到了脸上的异样，女孩伸手在脸上揉了揉，然后再度翻转，变成了侧身面对顾长生，一条纤细的手臂也搭在了他的臂弯上。
顾长生支撑着半个身体，看着女孩的侧脸，发了一会呆，才放开手肘，侧躺了下来，将女孩身体拉进自己的怀里。
也许是感受到了温暖，女孩蜷着身体在顾长生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和舒服的姿势，继续甜睡。
顾长生怀抱着柔软的身体，眼睛看向天花板，却是一时睡不着，总想着女孩眼角淡淡的咸味，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长生在一阵心悸中醒了过来，一阵阵心口传来的绞痛，刺激着他的神经，长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女孩被从梦中惊醒，感觉到身边的异样，连忙翻身而起，点亮床头的台灯，回头看时，却是顾长生躺在她的旁边。
只是他现在的模样极其吓人，双手抓在胸口用力的挠着，嘴张得大大的，像一条频死的鱼，不住喘气，脸色是紫色的。
“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女孩抓住顾长生的挠着胸口的双手用力摇着。
可是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长大了嘴用力呼吸，喉咙里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发出咕噜噜的野兽般的声音。
过了一会，向婉妮看见顾长生双手用力一挥，甩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不再挠着胸口，而是反复捶打自己。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向婉妮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不停地叫着。
顾长生只觉得自己胸口疼痛如刀绞一般，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只有不住捶打自己的胸口，才感觉好受一些。
向婉妮见他虽然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胸口，可是脸色却慢慢地好转起来，不再是吓人的紫色，但是她依然不知道怎么办，手足无措地在一旁团团乱转。
不时地伸手去抓顾长生的双手，想让他不再自己捶打自己，可是她的手劲怎么能与对方相比。
不说很难抓住对方的双手，即使抓到了，也阻止不了对方的行为，偶尔抓住一次，却被对方一下子甩出多远，跌倒在地上。
不过向婉妮倒不气馁，连忙又爬起来扑到床边，再度伸手去顾长生的双手，然后又被摔了出去，跌倒在地上。
如此三番数次，顾长生捶打自己的动作停了下来，双手叠在一起，合在胸口上，只不过不像先前用力挠着。
向婉妮双手按在顾长生的手背上，觉得他肌肤滚烫，顺着他的胸口摸下去，全身湿漉漉的，肌肤却烫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