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尔点点头，拿着电缆就坐到了仪器前面。仪器上整整三排全部都是英文字母的按键。冯小刚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花缭乱，就跟看天书似的一阵头晕。
周霞偏着脑袋，压低声音对冯小刚道：“我这台仪器是从德国进口来的，花了整整三十万美金。除了公司的总工程师以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会用。不过那个总工程师后来嫌我给的待遇低，待了一个月就离职了。因此这台仪器就一直放在墙角吃灰。夏所长这么年轻，恐怕也不会使用吧。”
冯小刚笑道：“你看着就知道了。”
只见夏灵尔坐在仪器前面，伸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飞快敲击起来。手指敲击行云流水，就跟弹钢琴似的。仪器上很快亮起了一道蓝光，将那根电缆笼罩其间。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电流从仪器中渗透出来，在那根电缆上来回流窜。
几分钟后，仪器屏幕上出现了几行英文字母和数字。冯小刚凑上前去看了半天，就认识一个99.99999%。
后面一连串“9”，数着有好几个，冯小刚看着头疼。
周霞到底是内行人，她马上惊讶道：“夏所长竟然真的会用这台仪器！而且分析速度比我的总工程快多了。”
夏灵尔听到周霞的话，扭头笑道：“我在念硕士的时候就学过这台仪器了。我曾经还把这台仪器改装了一下，重新输入了一段程序。改装后的仪器操作更加简单，只要高中毕业的人就可以了。”
周霞一听，连忙急切问道：“真的吗？夏所长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台仪器改装一下？不瞒你说，自从我们的总工程师辞职之后，这台仪器就成了摆设了。”
“没问题，等会儿我帮你弄。”
冯小刚在一旁插话道：“咱还是先聊正事吧。仪器检测出来的结果怎么样？这电缆到底合格不合格？”
夏灵尔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电缆的成色非常好，已经达到了99.99999%的临界标准。之前周总说的没错，这款电缆如果铺设成功的话，确实可以节省20%的能耗！”
“太好了！”
冯小刚重重一挥拳头，“那就买啊。霞姐仓库里有存货，买走以后马上去改造达蓬山电路。这样一来，两个礼拜肯定能搞定的。”
“你急什么！”
夏灵尔翻了翻白眼，然后对周霞试探性问道：“不知道这款电缆的价格怎么样？”
周霞沉思了一下，开口道：“这种50kv的电缆是我们采用自主产权研发出来的，前期的研发费用很高。而且电缆研发成功之后，为了进行流水线生产，又花费了很多成本。如果真的要采购的话，那价格恐怕也不便宜。”
听到周霞的话，夏灵尔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她还是追问道：“到底多少钱？”
“市场价是五十三块钱一米。但是你们采购电缆是为了改善达蓬山电力环境，那么我也出一份力好了。就给你们按五十块钱一米算。”
“多少！五十块钱一米？”
夏灵尔“噌”得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确定？”
周霞以为夏灵尔嫌电缆价格高，于是正色解释道：“五十块钱一米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优惠价格了。你可以对比一下市场上的同类产品价格，基本都要七十块钱一米以上。不瞒你说，我这单生意只是赔钱赚吆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