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和钱娇那个小贱人做的那档子龌龊事没人知道,哼!为了等这一天,姐姐我可是等的好苦。”
钱芳低笑着,一字一句说的恶毒,说完,手一松便站了起来。
“孔掌柜,那天去你们家药铺买避子药的,可是这个女人。”
她这话一出,站在她身后的三个壮汉立马从门口推进来一个老头,那老头佝偻着背,被那大汉一推,趔趄着险些摔到钱朵身上。
匆忙看了两眼,那老头连忙转过身,冲着钱芳作揖,“是,是这位姑娘。”
钱朵咬牙忍着脸颊上、身上的痛,侧眸冷冷的朝着那位孔掌柜看了过去,目光里不仅有恨还有绝望。
那一日,她的确是在这位孔掌柜手里买了避子药,只因为以前还在婆家时,这位孔掌柜时常会去给她相公看腿,因每次见她都是一身伤痕累累,便好心偷偷给了她一点散血去淤的药,让她治疗被婆婆打后留下的伤痛。
她以为这孔掌柜是好人,才……
“听到了吧?”钱芳有了孔掌柜这句话作证,声音更大了一眼。
刚才仙草铺子里还有人议论纷纷,觉得钱朵可怜,可现在一听孔掌柜的话,看向钱朵的目光顿时变了。
钱朵无力反抗,也知道反抗不了了,虚弱的闭了闭眼睛,淡淡说道:“那避子药……是我抓的……”
“瞧瞧,还真是这个钱朵抓的。”
“啧啧,还真是看不出,这女人看起来也不像那种不知检点的呀?”
“你们没听说吗?这钱朵以前就是被婆家赶回来的,要不是一个好好的人,又也怎么可能会被婆家赶回来,一定是做了什么不知检点的事情。”
钱朵的话刚说出一句,周围围观的人顷刻沸腾起来,钱芳听着这些,脸上的笑越发得意。
只要钱朵能承认,她也不会不念及往日的那点姐妹情分。
不过,若是钱朵能将避子药的事弄到钱娇那个小贱人头上,才最好不过。
钱芳看着周围众人,一颗心就好像坠入了寒冰裂缝,可是,她紧咬了一下唇,原本虚弱慌乱的神情,渐渐坚定起来。
她看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钱芳脸上,“大姐,这避子药是我抓的,也是我吃的,和其他人都没关系。”
娇儿还小,这药所带来的恶名声她受不住。
反正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就算沉塘,死了便死了,只要娇儿还能好好的活着,一切都值了。
“当真是你一个人的?你不是已经被婆家赶回来吗?吃什么避子药?”屋外看热闹的人中,突然有个男人高声喊了一句,这话里听不到半点同情,反而是不怀好意居多。
钱芳抬眸,目光变得越发清冷,既是抱着必死之心,受不受辱都一样,只要娇儿……
她握了拳头,目光中再无半点闪躲。
“我与旁人苟且,不愿怀子,因此,我去孔掌柜那抓了避子药一副。”
说着,她看向钱芳,目光冷静的让人心头发怵。